宗政恪慢慢道:“那么宫夫人,您扔下襁褓中的女儿,独自逃出天幸京。是否也是得了此人的帮助?这个人,应该也是您的裙下之臣吧?”
对方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诮。宫静只觉心头怒火在翻涌,却只能勉强压抑下去,正色道:“妾身与那人乃是君子之交……”
宗政恪打断宫静的话,讽刺道:“呵,您算得上什么君子?且不说您是女子之身,便是您抛弃女儿独自逃生之举,也远远称不上君子所为吧?”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这桩心中隐痛之事,宫静即便再想活着报仇,也觉得难以忍受对方的无礼。她沉默下去,紧紧抿住嘴,不发一言。
气氛凝滞,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宗政恪才又道:“既然您执意要保那人,小女也无可奈何。此事您不说,小女自己也有办法查得到。小女要替人问的第一句话是,当年您弃女出逃,其中可有什么隐情?”
宫静缓缓抬眸,直视宗政恪,疑惑问道:“为何您一定要问妾身的这些过往?请恕妾身食言,这些事是妾身心上伤疤,妾身无意再度揭开。”
“哦?这么说,您这是不想报仇了?”宗政恪威胁道。
宫静咬了咬牙,将眼睛一闭,凄然道:“三姑娘杀了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