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下药真是害人的好手段。徜若能神不知鬼不觉,而对方又没有防备,那得手的机率会很大。譬如裴君绍,即便他摆脱了一个人到王府赴宴的暖昧处境,也难免陷入丧心病狂者的出人意料之举。
不过他到底久病成医,很快就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他提防了那个盯着自己时眼睛都在冒火光的萧珏珏,却没有提防一口一个“贤侄儿”叫着他的凛王叔。王叔盛情,非要单独宴请,他却之不恭,只好从命,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包藏祸心。
神思恍惚之间,裴君绍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凛郡王会愿意下嫁给一个女人。已有些昏沌的眸底闪过狠色,手腕微动,一柄精致小巧的袖剑颤颤从他袖中滑落。剑尖微转,他掌心已现一道血痕。
疼痛刺激了昏沉的大脑,裴君绍脸色微白,却依然昂首看向唇边一抹邪肆笑容的凛郡王。这慕容氏的皇族,外表光鲜,内里却真是污烂之极!
凛郡王离席起身,缓缓走到裴君绍席前,居高临下道:“好侄儿,这酒可是窖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味道如何啊?当爹的舍不得嫁出女儿,却又不得不嫁,一碗又一碗的女儿红喝下去,既甜也苦啊。”
凛郡王年已过三旬,正是男人最好的时候。就如大多数的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