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可赞可佩。却不知杨大家是否也出自汾阳杨氏?”
杨大家看向李懿的目光顿时比方才要亲切了几分。她缓缓颔首道:“确如临淄王殿下所言,老身的宗家确是大昭汾阳杨氏。”她眼中浮现憧憬之色,低叹一声才道,“有生之年,若能见识当代绣主的绣作,便是死也无憾了。可惜老身年迈……”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裴君绍掩唇低咳两声,微笑道:“杨大家何必叹气?若想去大昭,便叫儿孙们服侍着前往就是。任何事情,任何时候开始都不嫌晚。不才看您的身子康健得很,此去大昭,若走水路,疲累会少许多。”
他的话显然说到了杨大家心里,老人家精神一振,露出开心笑颜,点头道:“裴四少爷说得不错,任何事情,任何时候开始都不晚。徜若不趁老身如今身子还健朗,去一偿夙愿,恐怕当真会成毕生之憾事。”
便有如学道者向往天一真宗,修佛者蹈海奔赴东海佛国,天下绣娘的心中圣地便是大昭帝国的汾阳杨家。何况杨大家本就是杨氏旁枝族人,她早为此事积郁于心,如今被裴君绍三言两语劝动,竟连面容都似乎又年轻了几分。
李懿在心中冷哼,巧言令色!他一想到从鱼川府到云杭府的路上,裴四与阿恪不知说了多少这般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