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难得一见的,我定会帮她向殿下说情。”
“很好。”宫静顿了顿。偏过头去不看王煜,凝视着远处黑黝黝的河面,低声道。“顺安公主是被人勒死的。她曾经遭受过极其惨烈的凌虐侮辱,她的手筋、脚筋俱被挑断。牙齿敲落、舌头被拔去,骨头断了十四根。想必,那段时日,她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她声音已哑,说罢,绕过王煜慢慢地走。王煜转身看她。他修为极高,于黑夜中瞧得一清二楚,这妇人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似乎每一步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他微微张嘴,但到底没有唤住她。
她究竟是谁?为何如此伤心?!
宫静独自走在漆黑无边的夜里,浑然不惧。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也曾经苟延残喘度日。而如今她活着,只有一个目的!
这一走,竟走到了东方微露鱼肚白之时。她远远眺望那抹跃出遥远水面的朝阳清晖,唇边慢慢绽开温柔笑意。仿佛,她还在天一真宗的药庐后山,仿佛那孩子依然安静地伏在她膝头,听她饱含难言的痛楚与愧疚轻轻地唱一曲《芦苇歌》。
——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芦苇这边是故乡,芦苇那边是汪洋。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悠扬。牧童相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