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精准地掌握时间。他侍弄了一会儿药田。便也去练功。如今的他,比起从前只知游戏玩闹的他,不知勤奋了多少倍。直叫他家老师父也惊掉了下巴。
如此约摸大半夜的时间过去,宗政恪悠悠醒来。下地穿鞋。李懿听得动静,在屋外说:“阿恪,我给你打来灵泉水,你洗漱一下咱们用早膳。”
这家伙比起从前懂礼多了,还晓得站在门外说话。宗政恪推开门,见李懿换了一身月牙白的对襟长袍,一枚紫色玉石钮扣紧紧锁在喉下。她真替他热得慌,忍不住问:“你穿成这样,不热?”
李懿搔搔脸颊,讷讷道:“这不是怕穿得太随便,你会不高兴。”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面无表情地赶他走。在洞天里,他经常光着膀子,怎么舒服怎么穿的。可在她面前,他不能那样。
宗政恪不禁莞尔,觉得李懿真的变了许多。无意于这些小事之上纠缠,她就着一只掐丝珐琅的西瓜形银漱盆里的灵泉水洗漱,李懿殷勤地给她递帕子递香露递牙米分递牙刷,她都毫不忸怩地受用了。
——如救命、治伤这般的大恩情,她都欠下了,还有什么不能欠的呢。徜若无以报答,一命而已。
但李懿却不知宗政恪的想法,见她对自己的亲近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