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多了肃然。一字一字慢吞吞地说,“然而如宿慧尊者这般的大神通能者,纵观史册。普天以降,您能找出几位?”
“您是如何会有那样的自信。能够仅凭一封书信,仅凭您的名头,仅凭天幸国与宜城公主的名头,就能请动便是在大秦也能与天子对坐品茶的宿慧尊者呢?!”说完这些话,宗政恪只觉得神清气爽。对于能够干脆利落地鄙视和打击还没有成名也还不曾真正成熟起来的很是自视甚高的“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她觉得异常愉快。
裴君绍被宗政恪这番话彻底窒住,握住扇骨的手指都泛了白。宗政谨虽然心头暗爽,但见他面色不好看,唯恐他被孙女儿气得发了病,赶紧打圆场道:“四少爷,三丫头自幼便养在庵堂,于人情世故方面实在有些不通。徜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啊!”
摇了摇头,裴君绍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三姑娘,那日我在闲坐书斋说过的话,能否收回?”他没想到,这位看上去温顺柔和的小姑娘,居然会有这般伶俐的唇舌。
宗政恪冷笑两声道:“四少爷真爱说笑话儿,以您之能,您不会不知道台城与宜城两位公主深夜降临小女家里时,小女曾经说过的话罢?宿慧尊者曾经给小女批过命,小女十八岁之前不宜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