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屈膝,紧赶几步上了台阶进游廊,再往正对面的主屋而去。
这院子里、游廊边侍立着不少丫环婆子,有几位很有些面生。徐氏心知那些人定是贵客的仆婢,越发觉得自己跟来是对的。很快,崔嬷嬷重新出现,再次亲自过来请宗政恪。宗政恪便徐徐迈上台阶,走进抄手游廊。
她经过时,无论宗政家的奴婢,还是娄恭人的奴婢,竟都不由自主地向她屈膝行礼问安。待她过去,宗政家的奴婢还好——毕竟以前宗政恪也来过,娄恭人的奴婢们大多都面现异色。
徐氏跟在宗政恪后面,眼神锐利的她,能够轻易分辨出哪些人是需要她还礼的。而她精准的认人,也让娄恭人的奴婢大感惊讶。其中有一位三旬妇人,更是眼含深思之色。这名妇人,是清河大长公主的嫡长媳毅国公嫡妻周大夫人跟前得用的陪房媳妇。
娄恭人自然知道外头那媳妇的存在,这事儿周大夫人并没有瞒着大长公主,娄恭人也愿意给周大夫人这个面子。她不知那陪房媳妇如何震惊,她此时心里也是滋味莫名——有些失望,有些惊讶,更有些恍然。
失望的倒不是宗政三姑娘会不知礼仪、全无大家闺秀的风范,而是这位恪姐儿如同任老太太提前透露的那样,身体似乎不大康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