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字仍然刻在泉眼旁的白玉大石上面。李懿将宗政恪轻轻放进清浅泉水里,懊恼地乱捶自己脑袋。若不是他幼年时想不开犯混,何至于如今药府地里连颗五百年份的药材也没有?
清澈如镜的泉水很快就被鲜血染红,昏迷中的宗政恪嘴角又涌出大团紫黑色鲜血。她的神情很痛苦,紧紧皱着好看的眉。李懿忍不住轻轻去抚她冰凉柔腻的脸颊,虽知她听不见,还是哄她:“阿恪,忍一忍。你吃的那药太霸道,泡泡灵泉大有好处。”
宗政恪的牙齿咯咯作响,显然正在承受莫大的折磨,以致于她喉中都溢出细碎的**。李懿知道这种筋骨脉络重续的痛苦有多么剧烈,放在他自己身上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此时他却十分不忍,又舍不得离开,便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不去看。
可宗政恪的痛呼声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泣血般的声声哀求——救命!饶了我!求求你们!放开我!放开!
她断断续续的哭,苦苦地央告,后来又用极恶毒的语言咒骂。
李懿听得胆颤心惊,他万万想不到宗政恪看似平静冷漠的外表下,竟藏着如此复杂的情绪。尤其最后,她哭一声喊一声“娘亲”,喊得他的心都要碎了。好久好久以后,她才没了声音。
李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