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奏的青花茶具放在地面不知什么时候铺上的一小块儿刻丝泥金佛祖舍身饲鹰图地毯上面。
宗政恪颇为无语,她家三师兄真是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饮茶四件套。不过,既然大势至没有去翻她的茶叶,那他自己肯定带着了,她不禁有些期待。
二人相对静坐,大势至的目光从宗政恪发髻象牙插梳之上滑过,又落在她耳垂小巧精致的银莲花瓣耳塞上,再倏忽跳至她月白色褙子,看见其上绣一竿挺拔碧绿的翠竹,煞是清新淡雅。淡黄色挑线裙子并无装饰,在她腰间垂落的圆珮压制下纹丝不动。
他的眼神直接坦荡,又专注深沉,宗政恪则无所谓地任他左瞧右看。她在佛国近九年,日日一袭缁衣,今天正式着俗家女装,师兄感觉新奇也是应该的。
片刻,大势至轻叹道:“不过撮尔小国的小小王爵,也值得你花费心思特意去超度?瞧你,瘦了好些。”
宗政恪神色平淡,低声说:“我乐意。”
大势至便笑,眼波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千金也难买你乐意。区区天幸小国,你既开心,想怎么玩便怎么玩。你只记住,无论如何也不可怠慢了自己的身子骨儿。”
宗政恪点点头,表示受教。
大势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