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她干笑两声,急急将茶盅收到茶盘里,再拨拉到一边。因动作太大,一只茶盅滚落到地上摔成了四瓣儿,声音清脆悦耳。
这声响,将宗政谨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彻底给激发出来。他嘭地重重一拍桌子,怒吼道:“笑什么笑!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任老太太吓得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床上。她的头磕在坚硬的床角,立时撞出一个大包,火辣辣的疼。
这些天,因慈恩寺的事儿,任老太太又是惊来又是怕,心底积了许多负面情绪。方才又因为宗政恪的不敬而心生怒火,还带着几分因亏心事发作出来的惭愧后悔。此时被宗政谨这么一吼,再摔一跤,撞得头疼,她顿时抹泪大哭。
“你就知道我做了错事,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任老太太老泪纵横,瞪着宗政谨,一股脑地将这么多年的不满给发作出来,“自从修哥儿夫妻俩去了,你就也像死了一般,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不理。你官也不好好当了,庄子上铺子里也不过问了,家里什么情形你一概不关心不搭理!”
一骨碌爬起来,任老太太直着腰身,梗着脖子,边哭边道:“家里的出息一年比一年少,开销却一年比一年大。你呢,只知道关起门来读书,衙门里也只是虚应差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