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小花坞风光无限,今日的地主鱼岩知府朱大猷俨然是最得意之人,便有那刻意恭维者喊他一声“国丈”,他也敢腆着脸应下。直到鱼岩郡王的王驾到了,他才紧赶着亲自去服侍。
宗政恪藏在小树林里,将这对主仆看得真真切切。不知不觉间,她双手的手指都深深地没入了树干里。被扎破的手指缓缓淌出鲜血,很快便将大片树皮染得通红,她却丝毫不知。直至此时,她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才浮现出刻骨的仇恨。
皇城里的那一大家子,是她前世不幸人生的始作俑者。而鱼岩郡王和朱大猷这对主仆,则给她前世本就毫无亮色的未来又恶狠狠地泼了一大桶的墨汁,黑暗到了彻底。
即便是如今,那事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年,前世后来她又经历过无数悲惨劫难,今生在佛前洗涤了近十年的满腔怨愤,她对鱼岩郡王和朱大猷这对主仆的仇恨也未减少一分一毫!
倘若不能见这对主仆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她心间郁结的这股愤懑之气就始终无法纡解,总有一天会变成她此世崭新人生路上的梦魇和永远不会消失的心魔。
所以,一定要他们死!一定要他们尝尽痛苦折磨之后再死!宗政恪缓缓深呼吸,艰难地压下起伏心潮。此时只她一人,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