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几乎将她整个人带离地面。她此时修为尽失,也没有那个胆量反抗师兄,只能对身后的李懿送去一个无奈眼神。
大势至轻抚宗政恪后背,极力劝说:“你乖乖的,听师兄的话!你受的伤这样重,若不好好医治恐怕根基不保……”
“她说,她想回家!”李懿蓦然大叫,又不顾一切地喊,“尊者为何要强迫阿恪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大势至的脚步终于停下,却依然背对着李懿,只冷声道:“此乃本门家事,何须李道君劳心?”
若说方才的威势只有千斤,李懿方才的话一出口,便有近万斤的威压扑天盖地袭来。他膝盖一软,差点直接跪倒。他的脸刹那间便涨得通红,喉中暴出连连低吼,硬生生地站直了身体。只是两只膝盖骨关节皆咯咯作响,不知何时便会裂开断开。
李懿咬紧牙关,慢慢道:“尊者若当真关心阿恪,就不要枉顾她的心愿。否则即便所受之伤尽数痊愈,她也不会开心。”
大势至低笑两声,垂头问怀里一声不吭的宗政恪:“阿恪,你会不开心么?”
宗政恪抬眸看他,心中着实为难。她不愿让师兄失望,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李懿继续受师兄的威压逼迫。前生后世,这两个人可以说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