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里来吧。”谢晖先她一步进了小屋,捡开地上的杂物和木料,腾出一块空地来,给慧兰搬过来一条藤椅。
那群棕色皮毛的狗见慧兰没有威胁,又转身继续围着谢晖打转,时不时突然跃起来舔舐他宽厚的手掌。
“太太要喝水吗?”谢晖见她额头上全是汗,主动地问她,但话一出口就暗自懊恼,这屋子很简陋,以往没有人来过,所以他只准备了一套用具,茶杯是他用过的。
此时他希望慧兰拒绝这个糟糕的问询。
“谢谢你。”她说。
谢晖从厨房里给她端来一杯水,转身就去了屋外继续锯竹子,那锯子发出来的声音似乎不大愉快。
慧兰一个人在屋内仔细打量这个独身男人的屋子。屋前靠墙的一侧是一张松木床,被子迭成很方正的豆腐块,墙上挂着土枪、斧头,还有他的外衣。
东西很少,很明显这里是一处冷清的地方,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一杯白开水下肚,慧兰感到有些无聊,她把藤椅搬到门口,隔着门槛看谢晖干活。
谢晖肯定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可他仍专心地干着手里的活,半点余光都没有瞟向她。
可他就是过于专注了,反倒叫人看出掩耳盗铃的意味,慧兰盯着他敏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