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专注的光。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样的眼神和神态,倒是更能从那个女人作画的过程中,看到那样的虔诚与安宁,眼里的光,就像是看着我的父亲一样闪亮。
我和她就这样静静地欣赏了这幅作品半个小时,我想要用手机拍一张照,被她制止了。
然后我就这样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把这一副,也许是她人生中最为完美的作品,一点一点的撕碎成碎纸片,她撕得很细心,像是在举行一场另类的葬礼,埋葬着那个无辜被创作又被销毁的少女。
她要是没有将它撕碎就好了,我在心里惋惜,也许会被她直接揉进垃圾桶里,然后被一个流浪汉捡回去,糊在一间废弃小屋的,漏风的窗户上,向偶尔一瞥的路人招展自己的美,再被匆忙的路人拋至身后,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我第一次有了想要跟她学画的冲动,但是我知道,那是她唯一不可能会教我的东西。
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非常保守的男人。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十分聪慧有悟性的女人,只是她把自己的十分聪慧中的九分,都花到了我的父亲身上,她的人生课题,就是在研究怎样更好的讨好我的父亲,在这一项作业上,她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