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他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费南渡要那么做。
不明白自己所缺失的对方的那些年,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他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事。
他同样不明白事发的时候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而后来两人再见,为什么费南渡也没有说。
他有太多的不明白,他觉得自己的认知已经被彻底颠覆。
薛眠抓过杯子,仰头一杯水一口气全灌进了嘴里,嗓子眼处似有团无形的粘腻物,终于被这股水流给冲了下去。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所以他依赖上了药物,现在还在继续服药。”
“不,已经戒断了。不过前后时断时续,差不多花了近四年的时间。”秦笛微有出神,那段日子至今想起仍旧记忆犹新。四年里他先后去了十几趟美国,亲眼看着费南渡起起落落,最痛苦的戒断中期整个人瘦了将近三十斤,几乎认不出模样。
他能理解他。
理解他一边是分公司渐上轨道的工作进度逼得他无法放手,另一边每周一次的定期治疗,人进去,走进去的,人出来,坐着轮椅被推出来的。虽然d丸不是毒/品,但戒断之路并不好走,除了依靠医疗技术的辅助,当事人强大的意志力也尤其关键。有时秦笛都在想,费南渡把整整六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