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眠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出的云汉大楼。
因为事发画面太过深刻,也刺激太过,以致于都大半个月过去了,只要稍微有点看管不慎,那点寸的记忆就会一次次奔涌出来,重复着心潮澎湃如雷,令他彻夜难眠。
他能感觉到费南渡不是在开玩笑。
可正因为不是玩笑,他神情太认真了,认真到近乎虔诚,所以薛眠才看不懂现在究竟算个什么局面。
费南渡是不是要和叶清璇结婚?
当然是。否则两人不会不避嫌的在云汉公然出双入对。
那费南渡对自己说的话又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也是真。薛眠给不出一二三点的论述理由,有些东西不是靠具象的理论去佐证真伪的,只要一点互通的感觉,其实什么都能明白。
疯了。
是这个世界疯了,也是人疯了。
“爸爸,等我上了小学,是不是就能变成大人了?”薛小觅嘴里嘬着支棒棒糖,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新买的汽车玩具。
薛眠拿纸巾给孩子擦掉嘴角边挂下来的口水,犹豫了几秒,突然道:“小觅,爸爸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实的回答好吗?”
父子俩今天泡在游乐场玩了一下午了,这会儿正在餐厅门口排队等叫号。薛小觅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