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了上去,两手贴在对方脸颊上,带着力把费南渡往他这边扯过来,同时自己也凑上去,嘴巴不偏不倚的找到那双唇,再度印上了自己的吻。
就像茫茫的大草原上两头角力的虎或鹿,他们没有一方打算认输,都想凭着一己之力把控战场走向。
但显然力道上,薛眠是吃亏的。
但他胜在不按章法、不走套路、毫无目标——不,他有目标,此刻他唯一的目标就是以不说话的方式将对方打败,他要吻到他,他要在他口腔里品尝到血的味道。他要征服,他要占有,甚至不如来一场两人间彻底的毁灭。
就在薛眠终于如愿以偿重新吻到那个人时,突然,脑中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从跨坐的姿势被狠狠翻了个身,后背着地的压到了沙发上。接着一道庞大人影覆下,他被顶着挤在了沙发和一片带有温度的胸膛间。
费南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沉缓,一字一字,问:“你想要什么?”
虽然比任何人都想得到他,但费南渡清楚,此刻的薛眠是拧着劲的,是不肯直面内心的。就像催眠一样,他在自我隔离着他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做出的一切都那么失常。因为薛眠已经不带理智了,事后很可能会死不承认,就当一夜春宵,醒来了无痕。
他绝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