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憋着一口气这么多年,就算没有这次的事,以后也还会有别的。”薛眠想得开,也想明白了,无论是遭遇使然还是性格塑就,只要不得那一声道歉,卞雪莉就绝不会罢休。
“那是我跟她的事,本与你无关。”费南渡眼神清明,他转头看过来,语气里似有些难言的落寞。
“不,不是的,”薛眠见他这样,心里莫名觉得压抑的难受,他怕费南渡内疚太甚,忍不住开解道:“她也恨我的,这是她自己亲口说的,而且我……我听说当年是你把她赶出了云州,可原因却是为了护着我,因为怕她留下来会继续干扰我……是这样吗?”
既然卞雪莉能把薛眠带走一天一夜,这么充足的时间,想必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费南渡不作隐瞒,只道:“她比你有城府得多,如果继续留在云州,早晚成隐患。”
当年的事牵扯太多也跨度太广,时至今日,相关几方都没寻到机会坐下来好好把话说开。不过有些话也不像一句久违见面的问候那样,能不管不顾轻飘飘的说出口。
薛眠不想去猜那会儿费南渡是怎么查到卞雪莉告诉的自己有关他和徐甪的一切了,纠结这个已经没有意义。如果说过去的事还有什么真相是悬而未决的,是无论时过境迁多久都仍有必要去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