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换来的却是一声不容商榷的“不行”。
费南渡说了不行,就也不再理他,低头一边吹,一边搅动杯子里冒着热气的黑褐色液体。
薛眠鼻间已经闻到了一种富有标志性的中药气味,并且好像不止来自于面前这杯。先不管费南渡,默默循着味源找去,在不远处的流理台上看到了这样一个炉子——毫不夸张,应该是一些中医馆里才会有的那种非常传统的煎药炉,上面置着一个小药锅,锅是通体泥巴一样的浅黄色,锅壁已经有点发黑,看样子是用了很久了。
……用了很久?不对吧。
薛眠诧异,转回头问:“是你给我熬的药?”
费南渡闻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淡淡道:“今天不都一直在一起,哪有时间给你熬药。”
什么叫今天一直在一起啊?薛眠重点一偏,好想先给他把这句歧义重重话纠正了。垂眼摸了摸鼻子,终是作罢,只道:“那就是找别人了。那个……我嗓子真没问题,你这儿有含片吗,给我一片那个就行。”
“没有,”费南渡将吹得差不多的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不咸不淡道:“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爱喝不喝。
不过谅你也不敢不喝。
薛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