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兵不顺眼,自从太岳公去世,大帅被贬后,我们南兵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但是这一年四十三两银子确实不多。大宗伯明鉴啊!”
林延潮闻言没说话,但一旁陈济川道:“去年廷议上朝廷有裁撤南兵之说,正是我们家老爷在朝堂上替你们说话,这才免了此事。吴将军莫非以为我们老爷也是与那般人一样为难你们吗?”
吴惟忠一听立即惶恐地道:“末将不知大宗伯于我南兵有如此之恩,请大宗伯受我吴惟忠一拜。”
林延潮当即出手扶住,但吴惟忠哪里肯,他年纪虽老迈,但仍是用力对着林延潮叩了三头。
林延潮见对方执意如此,只能侧身避开:“吴将军,戚家军对于我们家乡有大恩,你执意如此,实在折煞了林某,起来说话吧。”
吴惟忠闻言这才起身,朝林延潮抱拳道:“大宗伯既不肯受末将之礼,那么以后我吴惟忠的命就是大宗伯的,大宗伯有什么差遣,风里来雨里去末将一定给你办到。”
林延潮摇头道:“吴将军言重,来咱们坐下边吃边说。”
说完林延潮给吴惟忠斟酒,然后道:“其实林某乍听闻一年四十三两,也觉得颇厚,仅仅吴将军账下三千人马,兵饷所支就要近十三万两一年。朝廷上恐怕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