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荒,减则无一时之缺。”
“自这数年以来,陛下端居大内,警跸希闻,郊庙之祀不亲,朝讲之仪久废,大小臣工有经年累月不睹天颜者。至于中外奏章,或疏入留中或票进不下,或日暮而始发票,或隔日而后批行,甚至接本与守科官员有延侯多日,不见一疏者。臣官居辅弼,职在赞襄,无能导主德于缉熙,变天工于寅亮,诚职责有亏也。”
林延潮越听越是色变,王家屏这是什么话?首辅不想担了吗?居然在天子面前说这些。
虽说他说的都是有道理的,天子这几年来越来越是怠政,原先奏章当日则批,现在呢?日暮而批,再到隔日而批,甚至数日不批。
这都是天子日益怠慢国事之兆啊。
王家屏说到这里,但听闻垂帘后传来几声沉重的呼吸声。
半响后天子才道:“先生所言朕已是知道了,朕以后会注意的。”
林延潮拭了拭汗,心道就到此打住吧。
哪里知道王家屏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道:“陛下,此一事也,还有就是这几日百官上奏,先起因于李献可疏请国本之事而已,臣之前冒昧封还,意指此事关系储君,陛下不宜盛怒,以损天亲之爱。而李献可出自台省,更不可责罚,以塞忠谏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