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尝不知。罗上虞因与国本之事,天子对他一直有嫌隙。但只因为爹爹推举了他一次,这一次吏部左侍郎出缺,天子不计前嫌地启用了他。”
王衡闻言又惊又喜道:“爹爹,竟还有这事,你从不对儿子说过。”
王锡爵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此不足喜也。”
王锡爵用一等平静的口吻道出,王衡竟察觉不到这背后的用意。
王衡问道:“爹爹,这是何意?孩儿不知。孩儿只是怕爹爹一再逗留,会令陛下失望啊。”
王锡爵道:“前几日,你申世伯给爹爹我来信了。”
“申世伯,他不是已是辞相了吗?”
“他既是辞相了,当然对我要有个交代。我们是同年,又并为三鼎甲,又同在翰林院多年,一并在阁为相,他有几句肺腑之言对我说。”
“那么申世伯是要爹爹马上回京任首臣?”
“不曾。”
“是让爹爹推迟回京。”
“也不曾。”
“那申世伯说了什么?”
“就说了国本的事。他说他因国本之事求去,天下骂名都背负在他一人身上,以后还请我替他主张。”
王衡何等聪明听了王锡爵之言,立即懂了他父亲的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