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行当了这么多年宰相,临退休前看来天子还要让他发挥余热,背一回锅。
这一次处罚言官,可谓粪坑丢炸弹,激起了公愤。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申时行。申用嘉的风头还未过去,但这边官场上风势已是更加不利于他。
而这时候吏部尚书宋纁病重的消息传来。
这一日退衙后,林延潮乘轻车赶到宋纁的住宅看望。
在大门迎接林延潮的是宋纁的长子,对方一见林延潮即是垂泪道:“大宗伯,爹爹他不行了。”
林延潮一听道:“快带本部堂去见太宰。”
宋纁住的是吏部的官舍,外头看去还是阔气,但林延潮走到宋纁的卧房一看房内布置却是十分简单,就几样器什,没有什么奢侈之物。
身为吏部尚书宋纁竟廉洁到这个地步,林延潮也是深表敬佩。
病榻上宋纁正闭着眼睛,林延潮示意其子不必出言,自己默默无声的坐在宋纁榻旁。
过了好一阵,宋纁方才睁开眼睛见床榻旁有人,试图睁开眼睛想看清是谁。
一旁宋纁的长子垂泪道:“爹爹,大宗伯来见你了。”
“大宗伯?是沈大宗伯,还是于大宗伯?”
宋纁长子向林延潮露出歉色,然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