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点点头,不是张鲸低调,而是大家避人耳目,如自己这等奉驾官最忌讳的就是与内官结交。
张鲸进了阁,当即关了门看向林延潮。
二人不说话,相互对视了片刻。
张鲸目光有些阴沉,身着绛红色的蟒袍,以貂鼠皮毛罩肩,行来时双手负后,这形容气度,用一句倾朝权宦来形容也不为过。
“林先生何故对咱家见疑?其中是否有一二误会?”张鲸瓮着声说道。
林延潮冷笑道:“公公难道不知吗?天子突然召见,斥责林某在翰林院教习庶吉士时,所言违背太祖祖训。这话是谁递给天子的?难道不是公公你吗?”
张鲸知道此事,他确实要暗算林延潮一把,故而将此事秘奏,哪里知道天子却突然召见了林延潮。
张鲸一听知道坏事,后来想要弥补时,已是完了。
张鲸低声道:“林先生息怒,这事是咱家疏忽,你听……”
“疏忽?”林延潮打断张鲸的话质问。
张鲸被林延潮这疾言厉色吓了一跳,他何时被人如此训斥过。
而林延潮却是不把张鲸的反应放在眼底,你张鲸之前不是很屌吗?现在呢?有本事再给我大声一两句试试啊?
林延潮厉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