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张江陵身后事,保全了有为宰相名声,你此举私心何在?”
海瑞这话很是凌厉,林延潮正色道:“我没有私心,全然是为了百姓,为了天下。”
海瑞笑道:“宗海,海瑞年已古稀,行将就木,你骗我何意?我看过你在归德政绩,真无愧于能臣二字,后又读了你事功之学的文章,知你胸中怀抱在于天下。海某试问你一句,宗海是想他日为宰相,在任上推行变法吧,如同张江陵的新政一样?”
林延潮矢口否认道:“海公,你错了,林某现在去留未定,连翰林院都回不去,哪里敢奢望宰相。何况在何官何职都能为朝廷办事不是?譬如海公在义学之事上操劳,他日功绩,在下官看来未必亚于宰相。”
海瑞闻言默然,然后叹息道:“那就当海某猜错了。张江陵虽不用海某,但海某当初上书天子,言此人八个字'工于谋国,拙于谋身'。倒是宗海能全谋国谋身之道,若是你不为宰相,为天下苍生做一番事,那就太可惜了。”
林延潮摇头道:“宰相之位,下官哪里有这本事?海公实在太抬举下官了。”
海瑞仰天叹着道,“宗海,其实你我都看得出来,眼下朝廷就是个破屋子,大家都只是在修修补补,勉强撑着。哪天大雨大风一来,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