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爵入座,将方才这几人口供奉上,还有那份考题的书信。
待听过江知县,曾教授言明考题当场所出时,王鼎爵抚须叹道:“宗海老弟,你在这归德府知府的位上不稳啊。”
林延潮道:“惭愧,侍生年轻资浅,不足服众。”
王鼎爵笑了笑,对张茂智道:“你就是虞城县县学张茂智?”
张茂智颤声道:“回禀大宗师,学生正是。”
王鼎爵道:“你的名字,本官不是第一次听过了,你身为生员,却营讼状之事,甚至挑唆他人状告官府。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本使也要剥去你的衣冠,革去你的功名!”
张茂智大呼道:“学生冤枉啊!学生冤枉啊!”
王鼎爵道:“你冤枉不冤枉,这当由林府台来审,但凭你这恶讼之事,革去你的功名足以!”
“来人剥去他衣冠!”
“是。”
提学衙门的差役,二话不说上前将张茂智的衣冠剥去。
没有功名在身,张茂智欲方欲圆,不说林延潮,就是江知县,甚至一名胥吏都可以将他随意揉搓。
王鼎爵一出手,即废除了方才气焰嚣张的张茂智。
众儒童一并骇然,王鼎爵担任学政以来,虽一贯宽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