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林延潮眉头已是皱起。
林延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扎堆了在贾鲁河边买田?本府三令五申,尔等不可将打坝淤地的事泄露出去,为何还是走了风声?”
见林延潮面色肃然。
袁可立道:“学生查探过了,从各县上的公文来看,确实有部分田契买卖是在打坝淤地的政令下申之前签订的,这些人有的是早想买了,竟意外捡了便宜,还有的则是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风声,但其余七成都是在官府政令之日附近签立的。”
“他们有的说,是田主欠了他们的钱,田租,要以田抵债,有的是祖产,兄弟妯娌争讼,还有的说忘了在官府登记造册,甚至有的人就是要明抢。”
陶望龄道:“老师,此讼状上,一共涉及田地两万八千多亩,若以淤田计算,一共涉银十几万两。”
“这些人都是本地大族,官绅,他们得知老师准备引黄灌淤后,都是设法侵吞百姓的民田。有的地方消息闭塞,有的是里长乡老助纣为虐,甚至侵田自肥。”
袁可立叹道:“我现在方知老师之前所言,为何要开启民智。这些老百姓多是目不识丁,然后被那些无耻的读书人蒙骗或是强逼,不知不觉中就将家里的田给卖了。”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