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必向天子弹劾此奸相。”
林延潮闻言正色道:“丘老先生错了,你以为就是没有恩师出面求情,你也能扳倒这一省官员吗?”
“为何不能?洪武爷永乐爷在位时,何曾有今日贪官污吏横行?若真有官员贪墨,一省官员不仅要抓,还要剥皮充草,严刑峻法下哪有人贪墨!你看看今日,这一次大案唯一处死的官员,还只是勒令自尽,如此如何以戒官员,难怪朝廷上下贪墨成风。”
林延潮道:“因为此一时彼一时。武宗抄没刘瑾家中时,见金银珠宝不以为意,唯见弓甲,心觉刘瑾欲造反方才动怒。丘老先生以为武宗不知刘瑾一直在贪污吗?”
“世宗时,乾清宫窗隔一扇稍损欲修,估价至五千金,内官有嫌不足。其窗百倍于民间作价,难道丘老先生以为世宗不知其中猫腻。“
”先帝欲尝驴肠,内官言需杀一头驴。先帝闻言于是再也不食驴肠。先帝年少不得宠爱,于民间买一驴肠食之不过数钱,但为何当了皇帝反而要用一头驴呢?“
丘橓闻言默然,林延潮话里已是说的很含蓄了。
他借三位先帝来暗指当今天子。当今天子如何,自不用多说,若说出口,对林延潮而言,就并非是为臣之道了。
林延潮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