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应魁闻言沉吟片刻,然后道:“难!”
林延潮道:“不是难,而是一成把握都没有,林某也有心将这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但不成功之事却不会为之。可惜若是当初都宪能听林某的话,只将河道衙门,归德府官员问罪,那么下官二话不说,一切以都宪马首是瞻。
“但眼下若是我在都宪奏章上附名上奏,不仅于事无益,将来还与都宪一般乌纱不保!”
曹应魁闻言,脸上露出悲怆之色,然后道:“外人都说林司马的事功学,实乃事利之学,功利之学,其言一点也不错。事都还没有办,林司马就以为一定不成?再说就算事不成,但我等问心无愧也可对得起百姓,对得起良心。”
啪!
林延潮举起手拍掌道:“说得好,金吾使真乃廉臣,难怪得陛下如此信任。只是林某冒昧问一句,这都宪的奏章上,金吾使附名否?”
曹应魁道:“吾奉圣命,有监察之责,当然在后附名,将御史被杀之案如实上奏。”
林延潮点点头道:“那好了,金吾使立即将林某奏章送上京吧!”
曹应魁闻言默然。
林延潮正色道:“金吾使,京中大局早已定下,这一封奏章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却能保住你我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