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讨要一封公函,但没料到都宪却说要自己亲来一趟。”
曾乾亨闻言惊怒交加,自己的布局,竟早被对方早早识破。他不由对林延潮恨之入骨,当场勃然作色道:“本官与都宪说话,哪里有你插话余地,退下!”
林延潮为官以来,除了张居正外,几时被人如此训斥过,不免当堂色变。
“好大的威风!曾巡按!”丘橓冷笑道,“尔身为御史,不过七品,巡方地方却以豸冠持斧之威,临于州县佐贰,令州县官员束手俯眉,听尔颐指。”
“五品官员你说训斥就训斥,方才竟欲以失心疯之名,派人拿下?不问青红皂白,此宪臣所为吗?”
曾乾亨垂下头道:“晚生知错,请都宪容禀,林司马以河工银充作青苗钱……”
丘橓打断道:“此事本宪早已知之,林司马事先曾请示于本宪,他生怕挪用官银,于法不合,但本宪却道只要利于百姓之事,就尽管去做,尽管去办。此事本宪还请旨,陛下批复‘此良法,当为楷模,于地方州县施行’。”
“不需多久,陛下当下明旨予两京十三道,鼓励行之!尔竟在这时要拿林司马?”
丘橓的话,犹如一记巨锤砸在曾乾亨的胸口。
河工银为青苗钱作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