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延潮道:“请贾贴书回去禀告河督,此事林某自会给他一个交代。”
“交代?”贾贴书冷笑道,“怎么交代?眼下大堤上已是停工了,这桃花汛还有一个月就来了,若是你不将堤修好,大水冲了归德府怎么办?”
“这责任是你来担,还是我给来担?或者你要河督来当?”
贾贴书疾言厉色,其中敲打之意已是很显然了,他曾经过这一套拿下过很多官员。哪怕对方是气节清厉的清官,也没有不就范的。
林延潮闻言拱手道:“那自是不敢,那还请贾贴书教我一个法子。”
上钩了,贾贴书如此心道,但面上却叹了口气道:“林司马,我也是有心帮你,之前你若是肯听我的,在河道衙门那拿河工大料,那么就算大料不幸被烧了,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那边也不是不能再给你赊料,但眼下却是难了。”
林延潮听出弦外之音问道:“那贾贴书可否再帮我一次。”
“恐怕是晚了!”贾贴书端起架子道。
林延潮放下身段道:“若是事成,这小弟与贾兄感激不尽。”
贾贴书故意为难了一番,然后道:“也罢,谁叫我与老弟一见如故了。不过料价起码要比原来要再加三成,如此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