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分,但口里却阴阳怪气地道:“这么多民役,工食银可是不少啊。”
林延潮道:“那是当然。”
贾贴书道:“卑职来前,河台一再耳提面令,这河工之事,民役第一,大料第二。当今圣上爱民如子,我们为官之人当时时念之,为圣上分忧。切不可劳民役民,若出现克扣民役工食之事,那就是有负天心了。”
丘明山笑着道:“请贾帖书放心,我们府台也是一位好官,不会做出这等之事了。”
贾贴书呷了口茶,慢慢地言道:“空口无凭啊。”
林延潮道:“既然如此,我们往河堤上走一趟,眼见为实。”
贾贴书摆手道:“那改日是一定要看的,对了,河工大料都备齐了吗?”
“正在备之中,贾帖书有什么吩咐吗?”林延潮问道。
贾贴书道:“林司马,卑职在河道衙门数年,见过不少河道官员于大料之事上偷工减料,甚至将烂料堆砌在河堤中,自以为可以欺骗验收,再虚报额数。他们以为查不出,到验收时,河道衙门有得是经年河工,随意抛开一挖就可见真章。”
说到这里,贾贴书看了一眼林延潮脸色,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又道。
“当然这其中也不都是地方官员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