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严道:“听闻司马有不少门生随行,可征辟来用事,正好举贤不避亲,招募之事不用担心。但眼下本府刚过了大水,连官员的官俸都是寅支卯粮,实不知从何处挪用这笔钱来。不如司马先上任,待明年府里手头松动了,再办开厅视事。”
林延潮听了心底窝火,苏严如此强势,竟不知相互妥协为何事?我林延潮就算是你下属,也不会连这点退让都不肯吧。
虽说演戏就要演全套,但现在林延潮的脸色很难看。
林延潮不出声,府衙里空气一度紧张至凝固。
府里众官员面上都是肃然,心底都存了看好戏的意思,心想二府大人要发作了吗?
苏严也没办法,他本是要让林延潮分管河工后,自己就能在府里乾坤独断的。但林延潮没有分管河功,那么他还是‘同知府事’,府里大小之事,他与自己都有联名上奏之权。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何通判,开口道:“府台,司马,依我之见,不如将此事各自向藩司陈情,让上面来定夺。”
何通判说完,苏严,林延潮就默认了。
此事后,二人不欢而散。
林延潮临去时,周通判找到了林延潮道:“司马,府台就是这个性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