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回府了吧。不过他眼下在忙什么自己不知,对方没告诉自己,自己也无法过问一位阁老现在在干什么?
但良久的读书生涯。将林延潮磨练出了耐性。
读书人读书求静,林延潮微微闭目。耳朵却听着八方,就把静坐作日课。
待足足等了三个时辰后,天色已是开始暗了下来。
这时候,一名四十多岁管家打扮的人走来道:“林公子久候了,老爷这才刚办完事,这边请。”
对方说话一口地道的苏州口音。想来必是申时行从老家带来的家人。
林延潮没有一丝躁色微笑道:“多谢。”
林延潮起身跟着这管家,从院子旁角门里,又走到另一进院子里,待至北屋的垂帘外,管家停下脚步。林延潮也是跟着停下。
但听得垂帘内,有人摆放碗筷声音,中间夹着一两句不清晰的说话声。
过了一阵,垂帘挑起,一名穿着云雁补子官服,腰挂牙牌,面上带着忧虑的官员走了出来。
此人不是申时行,穿云雁补子官服的是四品官,而申时行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挂的是正二品衔。
见了对方,林延潮与管家一并行礼。此人看了一眼门外林延潮,就撇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