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心想这也可以,代作诗词也是常有的事,刘尧诲手抚长须,眯着眼道:“本院现考校得是解元郎,一会自会轮到你。”
黄克缵本来抱着不平之意,但刘尧诲一眼瞪来,不由有几分心底发毛,心生惧意,忿忿坐下。
陶提学皱眉,他看过林延潮历次童试卷子。五言八赋诗都作得平平,否则院试那一次自己就拔了他为案首了。眼下并非怕林延潮作不出来,若是他一般举人作得差一点也无妨,但他偏偏是解元郎,万一拿不出镇场诗来,必会名声大损。
刘尧诲对左右低声吩咐了一声。当下一名官吏端着一杯酒走到林延潮身旁。这意思很明显,答得好就是敬酒,答不好就自饮罚酒。
到了此刻,林延潮不作也得作了。
但见林延潮平平站起身来,向刘尧诲作了一礼。
却见刘尧诲露出了一分笑意,看着自己,但自己在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
林延潮环顾众人朗声念道:“左列钟铭右谤书,人间随处有乘除,低头一拜屠羊说。万事浮云过太虚。”
林延潮声音清澈,众人都听在耳里。
钟铭即是钟上的铭刻,谤书即攻讦文书,屠羊说乃杀羊的屠户,当年随楚昭王逃亡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