垠之下。
还好这一次县学教谕批卷,若换了不知是哪里来的人改卷,外舍的弟子此刻早就掀桌子,造反了。
县学教谕负手道:“老夫来濂江书院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次收获甚佳,你们中哪一位是叶向高,林延潮啊?站起来给老夫看看。”
叶向高,林延潮一并起身。
县学教谕满意地道:“虽非我闽县子弟,都是可教之才,可惜,可惜。”
众弟子能入书院读书,都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人,县学教谕话中意思,很明白,说叶向高,林延潮都不是闽县人,将来就算进学,中了秀才,也不能到闽县县学读书。他说的可惜,就是不能以教导二人而遗憾。
众弟子都是惊讶了,叶向高也就罢了,这林延潮怎么可能啊。
一旁余子游脸也是青了,他也是此次月课第三名,屈居于林延潮之下就是不舒服了,但是县学教谕只提了叶向高,林延潮二人,而不提他,说明自己与他们二人的水平,并不在一个层次上。
余子游看向林延潮心道,我倒要看看你卷子,有何过人之处。
县学教谕因讲完卷子,就要去中舍了,故而只拿了叶向高一人的卷子来讲。
林延潮在下面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