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越黑,自己也无暇理会别人的目光。
这时候讲郎林燎出现在讲堂外道:“延潮,你到我的书屋来!”林燎这么说,讲堂内一下子安静了,同窗们都是唰唰地将目光注视到林延潮身上。
林延潮坦然受之,大步走出了讲堂。
来到林燎书屋,林延潮向林燎行礼道:“先生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林燎道:“我看你这几日都在抄录讲义,是否是我讲得太深奥了?”
林延潮如实道:“先生,弟子之前没有读过孟子。”
林燎恍然道:“我倒是差一点倒是忘了,你没有经学的根底。我尽量讲得仔细一些,可是我不能顾你一人,也要周全其他的弟子。你刚入学,需比其他弟子更多下功夫,你的同窗们学业都在你之上,你要多向他们请益,见贤方能思齐。”
“多谢先生指教。学生不怕难,但怕先生不肯教。”林延潮狡猾地说了一句。
林燎呵呵地轻笑而起,拿起折扇摇了摇道:“嗯,真是聪明的弟子,这段日子你要多勤力了,晚学前拿你的讲义,给我看看,以后不明白之处,随时可来问我。几日后的朔望课,时文你可以不答,但贴经,墨义却不能错。”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