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尚且燥热,泉眼涓涓流出的水泛着甘丝丝的凉意,早被铺上青石的池底干净得没有落叶,清澈的泉水在稀疏的月光下波光粼粼。
此处本就偏僻,又落下了结界,越发人迹罕至,一条不明显的小道更是杂草丛生,夜中愈加荒寂。
花不语随手一拂,生冷的水转眼变得柔软起来,水面上丝丝袅袅地泛出层层水雾,缓慢地在这静夜中四散开来。
入秋之后再见不到什么萤火虫了,仅凭着月光着实有些昏暗,那只宽厚的大手一捏一放,盈着淡淡光芒的灵蝶翩翩飘出的掌心,落在树叶林间,若隐若现地散发光芒。
夜静得连十分细微的水声都听得清,二人虽都沉默着,可默契生在那里,倒没有半分尴尬。
这几日的事儿扰得季沧笙身心俱疲,或许真当好好放松一下,沉沉睡一觉,才有力气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也很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就快到来了。
泉水微有些发烫,天气又热,季沧笙坐于水边,水汽蒸上来,白色的里衣濡湿,变得有些通透。他身上没几两肉,两条腿浸在水里,被泉水烫出两道分明的界限,皮肤薄薄一层绷着,可爱又可怜。
花不语尽心尽责地调试着水温,他将那生着药田的随身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