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沧笙向来挽不好发髻,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是如此。
松松垮垮挽起来的青丝半束着,素玉簪子果真十分相搭,称得瘦削的身影更显风骨清雅。
汤匙磕在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花不语只觉得五脏六腑被搅得翻江倒海,满心都被这发簪所占据,再无法思考其他。
“踏花?”
季沧笙的声音响起,把花不语的思绪拉了回来,少年的指尖不住抽了抽,再次将碗沿磕响。他慌张地收回目光,粥只盛了半碗,却没敢再往里面舀了。
控制不住地手抖,花不语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平稳地将碗放到了桌上,因此,连表情也不太控制得好。
“哪里不舒服?”季沧笙少有看见他这样子,他见花不语面色难看得紧,伸手想探探体温,少年却被火撩了似的躲开。
“没、没有……”花不语喉头发紧,呼吸都重了起来,低着头退到一旁,在心里念起了清心咒。
季沧笙以为他还在恼占卜的事,缓声道:“那是因为今辰的占卜?”
花不语想要反驳,却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只是沉默。
他听见面前的人软声软语哄道:“近来天象异常,本来就算得有偏差,再者……”
柔软纤长的手指把他发烫的手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