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其他人。也是,现在可是太平时节,家里要是有钱抵兵役银子,这些人又何苦跑来边城当兵呢。
“你去上官那边要笔墨纸砚,我来登记。”
护卫点头应是。
到了大营门口,婉玉也不让这些人进去,就让他们原地休整,然后一个个过来登记。
“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
“王二狗,苏州府,兴山县,王家村,五口人,排行老二。”
“下去吧。”
“叫什么名字?”
……
“还有吗?”
有个老头一瘸一拐走过来,声音粗粒如同石子在地上碾碎的声音,“还有我。”
婉玉头也不抬,“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
“周三郎……”
婉玉抬眼,看到的是一双饱经沧桑的脸,他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青灰色长衫,这么冷的天还穿着草鞋,露出冻得发肿的脚趾,他脸上很深的皱纹,就像刀子一道道刻在他脸上似的。
她记忆里他那头黑发此时已经全部变白,那双大眼睛许是经过多年风霜变得有些浑浊且小,他露出来的一根根手指粗得就像树枝,看不出半点肉色,反倒像泥土一样又厚又硬。
他身穿这一件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