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关城门楼上一声鼓响,有个士兵站在上面喊话,“每人一两银子,有路引,有户籍,三样缺一不可,方能进城。”
    底下人炸开了锅。要是他们有银子,他们至于抢别人吗?
    大家不再争抢,纷纷找同伴商量。
    板车早就被流民抢走了,江舒涵让大儿子抱着儿子扯着嗓子喊,示意其他人聚过来。
    刚才那么多流民冲过来,他们这支队伍早就被冲得四分五裂。
    柳大郎,柳二郎这一通喊,八户人家从四面八荒挤过来。
    不,不对,确切来说是九户人家。
    花媒婆还带来她小孙子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有他们帮忙,我孙子就要被那伙流民踩死了。”
    这几人身上只穿秋衣,这么冷的天嘴唇冻得发紫。
    但他们浑身的气度跟其他流民不太一样。
    为首那个男人二十出头,姓许,名观,字文仲,冲族长拱了拱手,“在下是江陵府人,到锦城拜访师长,没想到……”
    他摇头叹气。瞧他们穿着,想来这一路遭了老大的罪。
    花媒婆给大家解释,“他比我们还惨。驾着一辆马车过来,车上的包袱被褥,身上的衣服,粮食全部被抢走了。就连马都被杀了,板车也被这些拆了当柴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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