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不辩，只是那寡淡的眸光瞅的温软心虚虚的，她立刻指着他的上衣，撇开眼，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姑父，那个，你衣服上都是眼泪鼻涕，我，我蹭上的！我不要过去！”
季衍：“……”
她不说他还没发现，她一说，身上那黏糊糊的触感，让他肌肉发紧。
眼泪还好，鼻涕？
好啊！
难怪，她要跑的远远！
季衍攥了攥手，僵着身体，忍受着难以言说的嫌弃感，“所以呢？”
温软眼眸眨了眨，沾在眼睫毛上的泪珠跟着一颤一颤的，“姑父，那，那我帮你把衣服脱了，你别动哦，千万别动……”
季衍身体无比僵硬，此时此刻，恐怕温软让他动，他也不会动，唯恐身上会多蹭到恶心人的鼻涕。
不过，当目光看到温软变得贼欢喜的小脸，他心头还是涌出了复杂的情绪。
恼火她的别有用心，却还是因为温软心情变好松了口气。
好歹不哭不闹了。
这小东西似乎……吃软不吃硬。
季衍这边晃了晃神，温软就兴高采烈地将他的上衣剥了个干净，包成一团，擦了擦他壮阔的胸膛，才丢垃圾般往车后面一扔，扑进了季衍怀里。
“姑父，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