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泛滥的情绪?”
顾浔微微蹙蹙眉,拉住了躁动的手,抬起阴鹜的眼睛,“若不是你生来的目的就是杀了我,我早杀了你了。给我安分点儿。”
顾浔出了无生塔,常找不到该往何处去。
未央宫里全是西辞冷清的影子,那里没有回忆,每看一遍都是痛苦的纠缠。
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澧林,那里建了幢北楼,他想用来寄存回忆,结局却是疗伤的墓地。
顾浔推开西辞的“房门”,里面一花一草都是照着清陵的模子刻的,窗前还种了一片勿忘我,快入冬了,早枯干得不像话了。
他想浇点水,可终是止了动作。
没用的,勿忘我等不到下个夏天了。
他坐在西辞常坐的案旁,铺开宣纸,一字一句写了好多信。
妄念镜问他未了的执念,他想……就是这些吧。
想把未同他叮嘱的,都叮嘱一遍。
最后……还想见他最后一面。
冬天来得很快,但今年雪落得晚,场初雪那天恰是新春。
连炎岭的鬼魅都在狂欢,顾浔终是忍耐不住了,夜里悄悄去看了西辞一眼。
他又瘦了许多,长袍笼在他身上,彻底成了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四海没完没了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