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身病骨。
燕无懂他的苦,他希望自己做什么,自己做就是了。
他甚至不期盼他能放下满心的算计,真正开开心心,只希求着,他能睡一两日安稳觉也好。
“我明天就走。”燕无替他理好毯子,打算去里间报个暖炉来给楚喻暖脚。入冬了他的断腿总是疼,有几夜燕无守着他,额头疼得全是冷汗了,他也只蹙蹙眉,一声不吭。
“别去。”楚喻拉住了燕无的衣袖,燕无呆滞刹那又自然蹲下来,“怎么了?”
“陪我坐会儿。”楚喻弯弯眼,“碧海运来几壶好久,尝一尝?”
燕无没拒绝,即便他明日就要出征。
中州既然不愿意求和,必然是有很大把握的。这一役,他能生还的把握不大。
酒来了,两人月下对饮着,燕无把酒放小炉上温了温才递给楚喻。
“今年的雪来得真迟。”楚喻感叹。
“想看雪?”燕无偏头问他,他私下从来都不喝酒的,都是陪楚喻,喝一点就有点晕乎,“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再背你去看。”
“好啊。”楚喻弯弯眼,“我等你。”
燕无觉得自己是酒喝多了,竟隐隐看到楚喻眼里有些微闪的泪光。
楚喻见他出神,只觉得自己也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