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了指。
    队伍最后拖着个落单的人,其他的都是壮年男子,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瘦小得像一具被蒸腾过的干尸。
    不能蔽体的衣物空挂在他身上,漏出的四肢仿佛轻轻就能被折断。
    “走快点!”长鞭没有一丝手软打在他背上,皮肉绽开,却已经没有鲜血能够流出来,只隐约能看到森森白骨。
    那孩子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抽搐着,嗓子因为干涩只能发出很轻的呜咽声。
    再另一鞭下去之前,一声“住手。”保住了他的残命。
    顾浔只注意观察燕无了,没发现何时城中已走出了一人,身穿素色官服,长得温润,比他身后跟着的十余个穿盔戴甲的下属更显眼的是——他膝下衣袍空落落的,坐在轮椅上。
    侍从将他推到燕无面前,他和善递出一只手去,“站起来。”
    燕无挣扎着,骨肉上的痛感让他像濒死的野狗,他靠着对生存的渴望从中州坚持到这里,他想活下去。
    可对生的渴望远远不够!他需要一束光,一束值得他用生命追寻的光。
    “我叫楚喻。”清冽的声音像一股清泉,特别能吸引干涸得快死的灵魂。
    燕无在十一岁的时候,因为一个瞬间,窥见了那一束光亮。
    他怒瞪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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