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加深,烛泪烧化滴落在灯盏里,光亮越来越微弱,司年看一眼残烛,又蹙眉打量着顾浔,竟莫名有些心慌,只莫名心慌,“北楼兄,你……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神情如此哀婉……”
    “你眼花了。”顾浔抬眼看着司年扯扯嘴角,笑得张扬,方才一闪而过的情绪消失了个干净,“他这生辰,一百年一次,我凡胎肉/体的,能陪他的恐怕只此一时,得珍惜着点儿。”
    “也对哦。”忽悠司年简直不要太容易,他竟然还替顾浔认真思考起来要送什么东西,商量了半天,奈何顾浔挑剔得很,他打了两个哈欠,便回屋了。
    没想到才出门,在转角处竟然看到一袭出尘白影立在那里。
    脑子一瞬间懵了,见到那人对自己笑了笑,司年方才手忙脚乱得把《小凰书》往怀里揣,支支吾吾半天,“师、师祖……你怎么在这儿呢?”
    司年动作那么慌张,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西辞垂眼看了看他手中的书,伸出一只手,司年瞬间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哀求似的看着师祖,“这、这就话本子,怎入得了师祖的眼……师祖还是莫看了吧?”
    西辞轻扇一下眼,司年立马怂了,把书递出去。
    西辞接过《小凰书》,纸页摩擦的声音很轻,西辞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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