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辞从书房出来,已入了夜。清陵近天,风景月色都极好。
    他推开门,月光清冷,薄薄的,尽数洒了下来,树上是繁叶茂盛,树下是白衣少年。
    光影斑驳,静谧地像水墨画。
    “怎在这儿睡着了?”西辞自说自话,解下身上的薄裘给顾浔轻轻披上。
    西辞的声音是极轻的,动作也是极轻的。
    可顾浔现在警惕心实在太重,稍稍一点声响就能惊醒。
    “谁!”顾浔惊坐起来,薄裘也滑落下来。他下意识想去钳西辞的手,却被人先抓住了手腕。
    手腕上的力度不重,却足以让顾浔彻底冷静下来,他抬眼,看清了来人是西辞,他半垂着眼,温柔掺上一半月色,显得有几分朦胧。
    顾浔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你需静养,怎出来受凉?”西辞把他手放回去,把滑落的薄裘扯起,轻轻盖上,“困了?怎不回屋休息。”
    顾浔只看着西辞,良久未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屋里。”
    “司年呢?”西辞问。
    想到司年,顾浔微微皱眉,“我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那想作甚?”西辞笑问。
    “我想出来看月亮。”顾浔顿了顿,声音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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