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被问罪,大好前途就这么没了?”
“微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微臣不敢有所怨怼。”
广晟低下头,不去看上头的圣颜和表情,只是静静等待裁决。
朱棣凝视着他,眼前的青年长漆黑闪亮,规整束在冠巾之中,那般俊秀而平静的气质,却与多年前的记忆似曾相识。
他神色之间突然变得寂寥而伤感,“看着你,朕不禁想起了一个人。”
是沈源吗?
广晟低头想道。
谁知朱棣接下来一句竟然是,“惟仁当年拦住朕的马头,自荐为朕所用的时候,也是这般年纪——你与他虽然长得不像,却大有他昔年之风啊!”
他想起了纪纲,这算是什么意思?
广晟仍在回味这话,一旁的司礼监青年宦官拂尘一扫,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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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府的路上,广晟回忆着面圣的那一幕,自己感觉背上也是起了一层冷汗。
今上的赫赫威仪,果然非是常人可以承受。
想起刚才说的话和送上的证物,他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希望指挥使纪纲知道自己擅做主张后,不要震怒发作才好!
纪纲想把案子闹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