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二十三日,傍晚。
康斯坦丁.热内尔宪兵少校皱着眉头眺望被夕阳染上血色的地平线,周围几个毛头小子指着血红的天空唠唠叨叨个没完,吵得少校有些心烦,他不得不放下单筒望远镜,给那些话痨每人一个耳光。等那些小鬼头安静下来后,少校再次凝视起那片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美丽风光。
热内尔少校是个老资格野战宪兵,很少离开前线,干过督战队,也在紧急时刻被投入到一线。比起后方安稳惯了的同僚们,40多岁的少校更像一个传统军人。丰富的经历经验让热内尔对眼前的安静感到有些心神不宁。
安静。
极度的安静。
整整一天了,少校没有听到一声枪响,也没有听到一发炮弹或是炸弹爆炸的声音——当然,热内尔在战前经历过无数个这般平和的日日夜夜,但自从查理曼开始“天下布武”、“八纮一宇”,少校耳朵里就只剩下了战争的轰鸣了。
可自从昨天午夜过后,所有的喧嚣都停止了,那种能把人逼疯的无止境炮击和冷枪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存在。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大规模进攻的先兆,蹲在地下的士兵开始检查武器,军乐队摆弄起乐器,轮值哨兵进入一线堑壕等待着徐进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