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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翊秋为他洗完,又抱着他去到了沙发上。
顾家没有床,只有客厅摆着的沙发。顾翊秋天生敏/感,反而在狭小的空间才能睡着,这都是当初留下的后遗症,他花了多少代价都没能治好。
顾翊秋有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小心翼翼的舔舐着伤口,蜷缩在一起,除了殷牧悠,谁也无法走入他的心。
殷牧悠此时就在他的怀里,顾翊秋便觉得抱着的是一整个世界。
他抱着殷牧悠,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光怪陆离的梦境,仿佛有一团黑雾,张牙舞爪的朝他露出狰狞的面庞。
顾翊秋冷眼看着,不仅用力量肆意破坏,将他们全都绞杀干净,甚至筑起了越来越高的墙,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是他唯一能坚守的地方,谁也别想侵入进来。
外面那些悲鸣声,完全入不了他的耳,他只想着一味的厮杀、破坏,以此来保护自己,可心里的扭曲与痛苦却越来越深。
他忽然看到了一团黑雾里,渐渐走来一个人。
虽然看不清面容,却再也不像那些黑雾一样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了。
自己一开始排挤过,可失败与挫折如影而至,他阻挡了伤害,阻挡不住温暖。
从他那边传